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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6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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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刁奴兒,她有什麽資格背叛他,有什麽資格。

“皇上,今兒個是召哪位妃嬪侍寢?”秦公公適時宜的問道,皇上對文慕妍一定很在乎,他眼裏的那種糾結,他都能看透。

“不必。”皇上想也不想的拒絕。

“那皇上是回永壽宮看下小皇子?現在時辰尚算早。”

他瞧著水渠邊那抹嬌影,有些得意的說:“別跟著了,朕去溜溜。”

“奴才遵旨。”秦公公眉開眼笑的應了聲,不要說破,做奴才的就該時刻守著本分,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好。

秦公公走遠了些,回頭瞧著皇上還是還是站在假山那兒看著,沒改變一分。文慕妍想必已經洗完了,一手提著裙擺,一手拿根粗大的樹枝撬著木桶悠閑自得的走著,走了好些時候,放下手上的東西一敲頭又往回走,撿起礁石上的破草席看了看,毫不猶豫往水裏丟去,再撈起來抖兩下,甩甩水又笑逐顏開的離去。

朱瞻基在搖頭,唇邊有著他所不知道的笑意,他執起手中的酒壺仰頭飲了個痛快。

天氣很冷,梅花卻迎風開得盛錦。不畏嚴寒迎雪而開,隨風搖曳的花瓣還是那般燦爛,他站在冷風裏卻是格外清醒,孤獨與清冷越發的讓他想得清楚,他對文慕妍是放不下的。總會想著她,總會被她牽引著目光,總是輕易被他惹怒,在宮外分明是要殺了她的,可是竟然鬼使神差的替她挨了一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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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刁奴走著走著,又停了下來,嘴角的笑很輕很柔,她伸手去觸摸那些梅花的花瓣,卻又可惡的使力一扯,讓那枝頭上的雪紛飛而落。

銀鈴般的笑聲一路蕩漾開來,越飄越遠,直至消失殆盡。假山上看得真切,無名火徹底的被挑起,朱瞻基大步走了出去。

文慕妍,這個倔強的,這個該死的女人,她的心裏只有利刃,一不當心,便被她戳得遍體鱗傷,這個自私無恥的女人啊。

他怎麽可以再為這樣的一個女人動心思,再為她氣惱動心而傷腦筋,再怎麽用心在她眼裏一片真心和爛泥沒有什麽區別。懲罰這個刁奴就應該讓時間和孤獨埋葬她的一生,永世不得踏出這宮門。

她憑什麽讓他動心啊,憑什麽讓他牽掛啊!

溜達溜達著,特意就那麽不經心的繞到了文慕妍住的破宮殿,正好小刁奴不在,幾根竹竿撐著她那被揉得皺巴巴的衣服被子,還劈裏啪啦滴著水,破草席就那麽攤在秋千上。

朱瞻基瞧了瞧裏面,沒有半點兒動靜,壞心眼兒一起擡腳就踢翻支著竹竿的木頭,晾在上面的衣服被子跌落地上怦然作響,染上泥土和積雪,越發的臟汙不堪。他心裏偷樂了幾分,聽到門吱吱作響,趕緊加踹了一腳秋千上的破席子,轉身,迅速拔腿就跑。

雖然有那麽點孩子氣,可是這報覆她的滋味,很爽。小刁奴得罪了他,明明可以殺之而後快,也可以任由太後料理,可是心裏有些東西覆雜的很,覆雜到不知如何去處置,就怕自己以後會後悔般,且先將她擱在這鬼地方吃些苦頭,看清楚誰才是她的正主,等理清楚一些莫名的東西再處置她。

趕緊閃人的他才跑了數步,身後就傳來大煞風景的聲音:“死混蛋,有種就別跑。”

身形一頓,踏出門檻的腳生生定住了,是她怒意盈盈的聲音有某種魔力吧,這種被抓個正著的感覺,有幾分迫窖,幾分刺激,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蠢蠢欲動著,就喜歡與她周旋,廝磨。

止步,回眸,朱瞻基好整以暇的雙臂環胸笑道:“刁奴,見到朕怎生不行禮?”

“還有什麽好行禮的呢?本姑娘又沒有想過要出去,還會有什麽會比在這裏更不好受的懲罰,倒是皇上,你似乎不該出現在廢宮裏吧。”慕妍冷冷地瞅著地上那些衣服被子,氣得有些夠嗆,早在心裏把這狗皇上罵了不下百遍。

“誰規定朕就不能來了?”好個文慕妍在見鬼的地方呆久了,倒是七分不像人了,還無一點悔過之心。

他氣結,他就納悶了,“朕來看你……”

“是奴婢家祖墳又冒青煙了!”文慕妍上前幾步直視著他:“你什麽意思?總是到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,不是折了您高貴的身份嗎?”

這話倒是真的,他卻道:“朕想來便來。還有你文慕妍給朕記住,一日成朕的女人,一輩子都是,插翅也難逃出朕的手掌心。”

想這後宮多少的妃嬪想要引起他的註意,想他的寵愛,想他對她們好,哪個不想盡渾身解數來脫穎而出,來博取他歡心,唯獨這女人有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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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擡腳就想往屋裏走,畢竟這麽冷的天,站在這裏拌嘴皮子不是件消遣樂子的好事,心裏頭有些怒火,眸光一沈,他又理直氣壯的補充了一句:“朕的妃嬪,沒有一個活著出宮的。”

慕妍揚手將他攔了下來,心裏有些怨他,憤憤踢起腳下的積雪濺了他一身,“別拿你的腳碰臟我住的地方。”

她不想計較他到底是有多卑鄙,但他總是可以讓她的心情變得很糟,糟得有種想殺了他的沖動。

“文慕妍!”朱瞻基臉色發黑,渾身有些顫抖,沒辦法管不住這雙腳啊,跑來給她氣的。

他咬咬牙:“那你說說,想朕怎樣對你?”

“呵呵,我想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讓皇上利用的了。”她冷笑兩聲:“但你明明允諾過我,卻又出爾反爾,你究竟是想怎樣呢?我不喜歡困在牢籠裏,你偏偏和我作對,反正你對我也是極其討厭和憎恨,不如殺了我吧。”

他反手捏她的手腕不許她掙紮,“死刁奴,朕告訴你,一念天堂,一念地獄,兩者地代價是你碰不起的。”這麽不識好歹的女人,好心當成驢肝肺。

他斂眸,又往前靠近一點貼著她,“今兒個的事,跪地求饒一聲朕倒也可以原諒你,但不得有以後。”若是別的女人,他也不會放在眼裏,直接丟進冷宮賜死便是,女人向來就是附屬品,若辱沒了皇家的威嚴,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。

可是文慕妍不一樣,就不一樣,因為他還沒有馴服她的烈性子。

慕妍看著地上的白雪被冷風卷起打著璇兒,低聲的問他:“是不是,你說過的話都不作數了,是不是,你不會給我自由?真的很過分呢。”

朱瞻基淡淡說:“朕不記得什麽時候給過你承諾,就算朕給你也不配要。”說完有些他狼狽而逃,衣擺旋出一個絕美的弧度,這鬼地方著實一個冷。

結果如想的一樣,為什麽要自尋煩惱呢?多問一次只會讓失望更多一點,慕妍怔怔一笑,問,不如不問。

門外又加派了不少侍衛守著,如今更是不許她踏出大門一步。

有些東西就和最美味的毒藥一樣,一但上癮就會日夜思想著,就會控制不住總想去嘗,如愛情。

朱瞻基也是急急出來,像落荒而逃一樣,回頭讓公公送了新被子,床單衣服吃的,以及炭火。

那個怕冷怕黑的女人,他恨不得將他所有的溫暖都給她,可她不會往他懷裏鉆啊,滿腹柔情無處可給。半夜的風吹著嗷嗷作響,小院的燭火點了整整一夜。

風吹在臉上有一點悲涼,心裏尖銳的痛更是穿透了過來,他怒氣沖冠而去,他怎能一直站在這裏讓她再而三的諷刺真心一片。

想歸想,處理完政事,他又去廢宮了,他就是這般管不住自己的腳步,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。

走的時候文慕妍那張氣鼓鼓的小臉,有那麽點可愛,可她眉頭還是藏著冷意,淡漠又疏離。當他還年幼的時候就學會了怎麽去討好別人,怎麽去虛偽,宮裏大大小小的事他都了如指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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貴為天子,朝政之事他到是得心應手,毫不會手忙腳亂的一頭亂,可在有些事情上,他卻覺得他十分懵懂,如若感情。他以為和孫貴妃舉案齊眉那就是愛情,年幼的時光跟多都和她一塊走過,她很懂他,可以為了他赴湯蹈火不惜一切,他感覺也還不錯,她沈靜懂事而溫柔,大方得體又不失典雅,他寵她,擁著她,以為有她就足夠了,可是這一切原來並不是愛情。

文慕妍卻可以輕易的勾起他的喜怒哀樂,時間迷糊不去她的顏色,想起她依然是那麽鮮明,見到她之後才會驚覺再躁動的心,也會安然下來。

“秦公公。”

“唉,皇上,奴才在。”

“去取些蠟燭,算了,將西域進貢的那顆翡翠夜明珠取來,放在小刁奴的房內,她怕黑得很。”

“是,奴才馬上去。”秦公公想來想去不知道為什麽,也不知道皇上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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